离人
风,莫名之中带有一丝虚飘的美感,游荡在千里之外半空静静穿梭着时光推移的动线,有种不知名的距离教我记不起它深藏不露的过去,唯美却残缺。曾几何时我也偷偷坠入风的情网, 开始了对它的爱意与仰慕,以为只要披上隐形外套装作神秘流落四方就能毫无疑虑地将天际当作秘密深藏的地方, 无奈生命转角的定点却一次又一次地刺痛了洒脱最初的信念, 隐约痛诉着人世间最为残酷的美丽。还好风一直没变,它的来去依然无声无息,它的方向仍旧扑朔迷离,所谓的孤独与自由也还是一味地沉潜在悠悠云海中默读悲伤。
重攀方格点滴情怀始于春暖花开的四月天,这里虽然没有雪迹洗礼后的芬芳,我却毅然选择坦然面对自己, 是因为害怕烙印心中已久的阴影会随着空虚的肆虐渐渐堆积成毒素溶解掉真心。当时的我, 人生像是刚刚走出严冬, 有那么一点点的两袖清风,却也夹杂着少许记忆所残留下来的感慨和眷恋。曾经有人说过:“记忆的一半是悲伤的重量”, 我想我可以理解为何时空的重叠会勾起人们心房里难以磨灭的痛楚,毕竟每一个人的过去始终暗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疤,致使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提不起勇气诚实以对, 总觉得生命的污点会随着岁月的流失慢慢获得漂白, 没想到好不容易绕了一圈它又牢牢地刻在我心上。我的忧伤, 游走在灰色地带,不停地呐喊、不停地挣扎 , 似乎想从荒凉的边缘寻觅解脱的出口, 欲言又止却欲罢不能。 后来的我, 终于懂得释怀, 舍得承认回头时一次彻底的挣脱, 好让心灵在宽容的面前还原自由。
成长岁月的点点滴滴, 说在别人口中总是那样的贴切、从容, 看似圆满也几乎完美;然而我却只能低头不语,试着挥别深陷黑暗的恐惧。 不是童真太过扰人, 也不是幸福走得太远, 只怪蓝调暗中作祟, 由不得满足随意成全世界。 从幼园到小学,在从小学直达中学,这当中的每一个阶段看似完好无缺、层层顺遂;事实却是现实的无力感早已渗透其中,总在我们不察觉的瞬间逐步淹灭教育最初的信念,渐渐突显出一座无形战场的存在,害人又年轻的生命撕破血肉, 自相残杀。 我们所拥抱的回忆和愿景 一直都停站在虚伪的荣耀里,以为义无反顾追寻着成绩册上的第一和师长们的认同就是自己对青春岁月最好的交代,即便是放下自尊委曲求全也在所不惜。 因此,一幕又一幕难以想象的名利争夺和权势斗争便理所当然地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反复上演, 根本看不出它舍得妥协的余地,也没有人愿意承认退缩。 大家都在绞尽脑汁、不计手段地积极加入这一场成人游戏, 为了戴上多一个自己值得骄傲的光环而情愿斗个你死我活, 有情有义又算得上是什么呢?多年以前的我也曾经这么认为, 总觉得只有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刺才是致富人生的关键,但到了最后却赫然发现惨不忍睹的打斗厮杀只会让每一个人失去的更多, 往往就连内心深处那一幅最真实的面容也被捏得支离破碎。 这一切的背后,是祸是福, 责任归谁, 懵懂的我们终究无从试问,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慌乱尘世陷阱处处, 莘莘学子难逃劫数。 一个不小心你我都会陷入泥沼成了封建制度下的追梦疯子, 越陷越深却执迷不悟, 而兜兜转转的结果就是原地踏步、一无所有。 我这一路走来所失去的, 不仅仅是真心和勇气;更多的遗憾其实都深埋在无法坦白有不被谅解的爱意与情感之中。多少次差肩而过, 无意间闭上眼错过的真情从不忘记在每一个梦醒时分轻轻呼唤时光倒流, 有如悔念永远寄放在那一个回不去的从前。 所以, 别骂我钻牛角尖、 别恨我愤世嫉俗, 那些沉淀心中的伤与泪, 是我生命中看不见的坚毅, 也牢牢地为我的人生埋下了怨恨的火种。
卸下战袍后的那个秋季, 昔日战友纷纷道别走散, 逃离了那一座血腥囚牢, 誓言另寻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我没跟着去, 也没太多额外的选择, 只能踩着沉重的步伐潜入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坚持与命运顽强搏斗。 世俗的挑衅, 我可以忍受, 也不在乎, 尽管他人的眼光耳语 充斥着槌心的怒骂和指责, 我却深信这是一次执著与坚定重燃火苗、绽放光芒的机会, 唯有屏住呼吸勇往直前才对得起一生极力守护的尊严及信念。 站在生命最隐秘的角落,处境是种感叹也是份希望, 我们永远握有抱怨的权力但也紧记奇迹的可能, 还未征战就低头屈服, 愿当俘虏的人无疑是个将死刑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懦夫而已。 服输不是热血青年应有的本性, 更加不是冷落人生的借口, 我凭着前所未有的强烈意念冒险走在高空钢丝上,尽情享受自我翱翔的快感, 还壮胆试探叛逆年代的终极底线, 就是为了战胜与生俱来的宿命和包袱,期待世界为我而改变。 遗憾的只是, 包容与谅解都不属于上天慷慨的恩赐,不管我抱有多少信心筹码,就算我投下所有精力赌注, 地狱依然有它不变的格调,融合不了天堂的美好。 成人们只懂得认定年少轻狂的天真、幼稚; 对于发自内心真诚的立项、心愿, 他们宁可一概不知, 也不曾体贴问候, 仿佛否定中带有一丝调侃韵味, 暗示着我现实毫无同情可言。我是多么地不愿相信,多么地想要极力驳斥, 但回过头凝望着熙来攘往的拥挤人潮, 心中突然多了把声音告诉我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都被捆绑在同一个动弹不得的框框内静静地听天由命, 何去何从无迹可寻, 成败定局自然有了一早的安排, 任谁都难以逃脱。 墨守成规似乎成了我们共同的价值, 唯命是从则成了大家一贯的理念, 在制度与政策从横交错的天空下, 人类软弱的灵魂显得一览无遗又不再神秘,有谁会轻轻敲醒正义和良知的心门呢?问得越多或许只会伤得越深,但我就是不能像其他人一样袖手旁观, 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迷失在自私冷酷的数字游戏间挣扎求存、伤及无辜, 还强词夺理想要掩饰无法弥补的过错。 对我来说,那是青春岁月最大的悲哀与写照,也是年轻生命通往死亡隧道的起点。
写到这里, 搁笔放下无谓的沉重, 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坠入心底,瞬间冷却了文法字句上的怒气和激动。 抬头仰望窗外蓝天, 七月的北风正姗姗来迟, 而缓缓小雨则早已滴滴答答敲打着大地, 两者之间交织出难以抗拒的矛盾气息,一个不小心就触动了我压抑已久的不舍与眷恋。 离别真的是件容易的事吗?困惑之余我只能反复扪心自问, 害怕太多的设想会招来不必要的负担, 间接迟疑了跨越成长的步伐。 此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巅峰年华、此刻也是自力更生的启蒙年代, 少年二十若不捉紧 机会闯荡尘世, 往后荆棘密布的人生旅程相信不再是我们负荷得来的现实局面。 谁不想浪迹天涯、谁不想出人头地, 只可惜说再见谈何容易,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握有免死金牌可以坦然面对无法预知的明天,即使是唇角旁常常挂着出走意念的我,来到这伤感的一刻也不由自主地唱出心坎里莫名的惆怅和恐惧。 世界那么大,只有故乡深深驻扎在我心上, 每时每刻牵动着身上的神经血脉, 永永远远渗透着小城镇沉静安逸的味道, 不管当初有多坚决肯定都教我割舍不下对这片土地的感恩情怀。 离开最大的疑虑不是只身在外、寂寞难耐;而是人格变质的书速度远比想象中快了许多, 往往就连真心也把持不住。许多人抱着崇高的理想和愿景满心期待地登上象牙塔, 以为那是一块思想复兴的圣地, 且誓言将用尽一切可能登峰造极; 但结局还是一样的不堪入目、一片狼藉, 所有的原则与信念都不自觉地活埋在名利诱惑之中, 一去不复还。 我不是个弱者, 不想就这样同流合污、随波逐流, 刹那间抹杀了捍卫已久的价值和理念, 纵然封建炮火的无情轰炸将把我折腾得伤痕累累、无路可退。 人一生的核心价值不能永远摆动在不知名的恐惧里, 如果活着的目的只是乖乖听话、安分守己;我情愿镁灯光下的光鲜亮丽, 一意孤行地继续揭开黑暗深渊、还原事实真相, 从内心出发坦然豁出另一个勇敢、真实且不变的自己。 这是一份约定,把我从假面过客的绑架中赎了回来,也远远逃离了人性欲望的深邃。
站在风中, 过去未来都显得毫无绝对,若不是因为以往的刻骨铭心和今后的茫然空虚,我甚至不晓得自己可以被伤得有多深。这是一篇离别前的留言, 由离人发自内心的感叹和不舍,当然也少不了真诚由衷地希望与期待,是一路走来值得珍藏的心情写照。 不是每一份情感都应该大声喧嚷,偶尔转个身,刻下身影,然后静静地离开或许会是个更潇洒的告别方式。悄悄地来,也就悄悄地走, 我不带去任何一片云彩,却留下一篇美丽文采, 默默纪念着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是谁, 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是谁, 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
不时地回想过去
传播系/ 学士/ 郑瑞良
文学奖简介
2000年,理大华文学会举办了第一届的理大文学奖——破茧。七年前的筹委们声势浩大地办了一个北马区的理大文学奖。当年烂瓜们的热情,付出与努力得到了热烈的反映。《破茧》分成四个参赛组别即:小说组,诗歌组,散文组和论文组。
可惜,这股热情并没有延续下来;甚至,让人忘记了它。
七年后,一班不懂得什么是文学的大学生不自量力地毅然决定要重办这属于理大生的《理大文学奖》。这一次,筹委们还是一样热情地付出与努力,就只是为了这个《理大文学奖》。七年之痒,说的也许就是我们。
第二届《理大文学奖》设有三个组别即:小说组,诗歌组和散文组。这一次则有幸请来傅承得,庄若,梁靖芬和曾翎龙担任评审。经过大约四个月的努力征稿,这一届的参赛稿件也获得出乎意料的数量。小说组—8篇,散文组—33篇,诗歌组—49篇,总计90篇。
《第二届理大文学奖》现在最让人期待的莫过于是今晚的颁奖典礼。就在今晚,我们会宣布各组别的得奖者。究竟这意义深重的第二届《理大文学奖》会留有谁的名字?留有谁的足迹?一切一切,即将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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