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年半前远赴异乡求学深造开始,我就鲜少回家探亲。前两个星期,趁着常年假期的来临,我终于有机会归返自己阔别已久的家乡。然而白驹过隙,再过几日我又要离开这座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城市。这些时日,一直没能见您一面,我还真是心有不甘。
终于,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期盼已久的日子降临了。今晚,多么难得可以和您再度聚首。与亲人的一餐饭,对他人来说或许是多么平凡无奇,予我而言却是极其难得。
每次与故人重逢,心情总是悲喜参杂。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那半年呢?岂不是物事人非?然而,我是庆幸的。至少,您惯例的一举一动让我深信着,纵使时过境迁,您依旧是我心目中,那个最让我惦记及动容的身影。
嘛嘛档的偶然一角,撇开那人声嘈杂的环境,四周围所充斥的满满人情味,始终让人心暖。心灵最深处的诚挚,淡而浓郁。一开始就忙着为大伙儿点菜,甚至不卑不吭地替忙碌的店小二送菜;您连一口饭都仍未细细品尝,却一直为他人夹菜送暖。席间,您还从不间断地把其中一盘佳肴,推向坐在您右侧旁的我,只因您依稀记得我对它的钟爱。您,还是老样子,总是不惜一切,尽力争取最好的;却又是如此无私,把它全部都留给他人。
紧靠着您,一言一语尽是切身关怀,絮絮地回荡在我耳际。我隐约感受着一阵暖流急涌而下,绕过五脏六腑,直通心灵最隐蔽的私人地带。您将感动满溢我心扉,深植于内心最温热的角落。
我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馈,只是偶尔替您夹菜。
或许您不知道,我一直感到万分惭愧。因为自己所能为您做的,总是极其有限。印象中,除了中六打工后所赚取的那丁点薄钱;除此之外,我不曾为您付出或做些什么。
我想,也许自己所能给予您的,仅是多年以前那短暂相聚时光的点滴回忆。然而,您所能给予我的,却远远超过那珍贵记忆所散溢着的余温。依稀记得,在童年时期,您总是尽其所能保护、关爱着我。您像一只大鸟,用您那温暖又宽阔的羽翼护卫着我,为我挡风遮雨,使我从不畏惧困难,即使遭遇狂风暴雨也丝毫不阻挡前方的路程。您那无私的爱与关怀,使我深受感动。更何况,您和我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啊!我何得何能,让你如此费尽心思、不计回报的付出。
只可惜好景不再。后来,我离开了您,回到原来应该属于我的地方。在离别刹那,感慨万千的您眉头深锁,凝重的神态透露其依依不舍的心情。您紧握着我双手,完全没有要松开它的意思,直到离别的钟声终于响起……近距离的面面相觑,使我无意间窥视暗藏在您眼角底下的泪滴与无奈。对于一位六岁小女孩而言,那该是多么刻骨铭心的离别,以至于您当日的一举一动,此刻仍深刻地烙印在我脑海里。纵使时代久远、事过境迁,那强烈的震撼与淡淡的伤感始终挥之不去。
如今望着您那日渐萎缩的背影,只带来无限的慨叹与唏嘘。银白的发丝、双肩的垂缩及倾驼的背部,使您已不再像当年的壮鸟般,拥有宽阔及强壮的羽翼;却像一只毫无生气、行动迟缓的老鸟,手无缚鸡之力,在脱尽了羽毛之后,于四季交替时感到虚弱与寒冷。而今,当我渐渐成长,成为一只青春活力、朝气蓬勃的雌鸟,并且能够飞往自己梦想的国度。我怎么能就此离开或抛弃您呢?不!我不能!
或许,我并没有像您当年般拥有壮阔及温厚的羽翼。但我所秉持的坚持与毅力,使我相信着终有一天,自己的能力足以筑起一个安稳的巢窝,让您能无忧无虑地安享晚年。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我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将会存有这般锥心刺痛的遗憾,但我目前所能做的却是如此有限。为您,我只能恳切期许上天的成全,让我在未来的日子能好好报答您,姑且不论是心灵上的陪伴抑或物质上的付出。但愿,会有那么一天。
传播系/ 学士/ 刘钊伊
文学奖简介
2000年,理大华文学会举办了第一届的理大文学奖——破茧。七年前的筹委们声势浩大地办了一个北马区的理大文学奖。当年烂瓜们的热情,付出与努力得到了热烈的反映。《破茧》分成四个参赛组别即:小说组,诗歌组,散文组和论文组。
可惜,这股热情并没有延续下来;甚至,让人忘记了它。
七年后,一班不懂得什么是文学的大学生不自量力地毅然决定要重办这属于理大生的《理大文学奖》。这一次,筹委们还是一样热情地付出与努力,就只是为了这个《理大文学奖》。七年之痒,说的也许就是我们。
第二届《理大文学奖》设有三个组别即:小说组,诗歌组和散文组。这一次则有幸请来傅承得,庄若,梁靖芬和曾翎龙担任评审。经过大约四个月的努力征稿,这一届的参赛稿件也获得出乎意料的数量。小说组—8篇,散文组—33篇,诗歌组—49篇,总计90篇。
《第二届理大文学奖》现在最让人期待的莫过于是今晚的颁奖典礼。就在今晚,我们会宣布各组别的得奖者。究竟这意义深重的第二届《理大文学奖》会留有谁的名字?留有谁的足迹?一切一切,即将揭晓……
献给最特别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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